在保镖准备把代小纯带下去时，苏倾城连忙开口唤住了对方。
战越不悦地朝她看去。
苏倾城只是勾唇淡然一笑，打着商量道：“我有话跟代小纯说，没有什么问题吧？”
“当着我面说。”
战越很是谨慎，同样回了她一个看似和善的笑容，丝毫不给她耍花样的机会。
其实她也没想耍花样。
淡淡看了战越一眼，她便调整了情绪，转身朝代小纯走去。
代小纯看到苏倾城走来，眼泪顷刻更凶，又想起苏倾城应该不喜欢看到她这副样子，掐住了大腿想让自己安静下来。
注意到她这小动作，苏倾城不免心疼地皱紧了眉心。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
相反，她一直都是个爱笑的，笑起来温温柔柔的人。
事实的确如此。
风月场所中无论受过多少冷眼，接受训练时无论有多辛苦，在莫少谦身边无论受过多少折磨，哪怕头破血流差点丧了性命，代小纯也不曾掉过眼泪。
可唯独在苏倾城面前不会。
她向来小心翼翼生怕给苏倾城添麻烦，可如今的她，却成了苏倾城最大的麻烦。
“倾城，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代小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苏倾城无奈叹气，在她跟前屈膝蹲下，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轻声说：“傻，是我连累了你，别哭了，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代小纯噙着泪咬着唇。
没再吭声。
苏倾城瞄了眼身后的战越，肃了小脸，小声道：“我现在说的话，你要听清楚。”
“什么？”
代小纯意识到她言语中的严肃，止住哽咽，目光也认真起来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