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的中年人和少女也是满脸惊讶，他们虽不了解这位年轻人的医术如何，但仅凭这份胆量，就已让人刮目相看。
“雨航，说说你的想法……”张院长沉声问道。
“赵老先生的问题主要在于体内积毒太多，这些毒素干扰了器官正常运作，形成了早衰的假象。其实，他的五脏六腑虽算不上完全健康，但功能尚可维持……”
“只要用药清除这些毒素，他的内脏再支撑十年问题不大。至于十年之后，那就难以预测了……当然，这一切假设是在没有其他意外的前提下。”季雨航讲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顿时显得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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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言论让刚进来的少女脸颊泛红，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众多长辈前侃侃而谈，这种风采非一般人所能领略，更何况这位年轻人还相貌英俊。
“详细治疗方案是什么？”张院长适时提醒。
“用马钱子配以……”
季雨航一口气列举了二十多种药材，很多人听得云里雾里，但仅仅提到的前两种药就已经足以让人震惊——马钱子和另一味药，皆为剧毒之物。
李副厂长早已汗如雨下，这是一场豪赌无疑。
“好主意。”张院长猛地一拍桌子。
“风险极高，但确实是妙计。”张扬也表示赞同。
“季医生，我有个侄女跟你年龄相仿，听说你尚未娶妻，或许……”
赵夫人正欲开口，却被季雨航挥手打断。
“赵夫人，切勿以利益诱惑医生，这会影响医生的判断力。你是否听说过‘医者不自医’？”季雨航严肃地说。
赵夫人微愣，随即脸色通红。
“哈哈，碰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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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朗声大笑，却遭到赵夫人狠狠的一掐。
若非顾及赵夫人的面子，张院长和张扬早就想鼓掌叫好了。这些官员家庭惯用此类手段。
“季医生，我得向你道歉，你真是个品德高尚的人。”
赵夫人倒也爽快。
“医生的责任就是治病救人，不论患者是谁。”季雨航摇头，拿起茶几上的纸笔，写下药方后苦笑道，“老师和张院长都是行业专家，他们不是想不到这个方法，只是顾虑太多，只能由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来说……”
“若药物无效，请赵老和夫人勿责怪他人，我先告辞了。”
言毕，他对众人点头，转身离去。
“爸，我去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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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厂长紧随其后。
客厅一时陷入异样的宁静。
良久。
“真是英雄出自少年啊。”赵明感叹道。
“是啊，我们都老了。”张院长自嘲地说道。
季雨航方才的话，无非是替他和张扬挽回些颜面。
这种冒险的做法，对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来说是大忌。
张院长和张扬实际上已超越了普通医生的角色，他们更多的是“官“而不再是纯粹的“医“。
富贵他们已拥有，稳定才是首要考虑。
“对了，半城……你来有什么事吗？”
赵明转向后来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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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您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娄半城将脚边的礼盒放到桌上，“这里面有两棵家父珍藏的老山参，或许能派上用场。”
张院长瞄了一眼，眼中闪过惊讶之色。这两株人参有小孩手臂般粗，至少是百年以上的老货。
“真有心了。”
赵明笑笑，又对娄半城身旁的少女说，“小娥都这么大了，定亲了吗？”
娄小娥瞬间羞红了脸，低下头。
“最近有人介绍了小伙子，工人阶级，三代贫农……”娄半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