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说叫供销社，其实就是个普通的百货店。
店面挺宽敞，可售货员的态度真不敢恭维。
她们眼睛朝天，像季雨航、何雨水这样的年轻小两口，她们连正眼瞧都不瞧，三三两两地聚一块闲聊。
季雨航本想教育她们啥叫“顾客是上帝”，可一瞅墙上挂的“严禁欺客打骂顾客”，马上收起了小心思。
“大姐，这二八大杠能看看不？”
季雨航挤出个害羞的笑。
“你自己看不就行了？”售货员可不吃他这一套。
“我是说……能不能试试骑。”季雨航小声嘟囔。
“碰都不许碰，还想试骑？”售货员一脸不可思议。
“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售货员也跟着起哄。
不少来买东西的顾客投来同情的目光，小伙子长得俊有啥用？脑子不太灵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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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是啥高级玩意？让你近距离瞧瞧就算客气了，还想骑出去遛遛。
“季大哥，咱们走吧。”
何雨水脸红了，拽了拽他的衣袖。
真是太丢脸了，要不是季雨航，换成别人她早溜了。
“唉。”
季雨航叹口气，掏出票和钞票，“这车多少钱，我买了。”
“嗯？”
售货员像被掐住喉咙，笑声戛然而止。
顾客也愣住了，这可是一辆自行车，大件呢。
何雨水也难以置信地盯着季雨航，自行车…说买就买？
“多少钱？”季雨航又问了一遍。
“一百八十块。”售货员干巴巴回答。
“好，开票吧。”
季雨航数了十八张大额票子递过去。
在他穿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原主也不是多么的缺的，毕竟有那样的家庭，他的父母都给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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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票是关键步骤，没票车子没法登记落户。
售货员麻利地给季雨航开了票，那时候还没流行“拜金”这个词。但季雨航年纪轻轻，长得又帅，说买自行车就买，那份从容，显然家境不错。
“同志，你在哪儿上班啊？”售货员小心翼翼地问。
“厨师。”
季雨航笑了笑，推着车就走。
“厨师？”
售货员们面面相觑，现在厨师都这么豪横？
“季大哥，你怎么骗人？”何雨水小声问。
“我怎么骗人了？”季雨航惊讶。
“你是医生，不是厨师。”何雨水认真地说。
她上午已经彻底打听清楚季雨航的底细了。
“都是干革命工作的，都一样嘛。”季雨航尴尬地笑。
两人边聊边走，
来到了服装区。
季雨航大手一挥，买了两件白衬衫两条裤子，外加两双皮鞋。
花掉了10张布票和五十块钱，何雨水惊呆了。
她从没见过这么花钱的，日子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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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过来。”
季雨航拿着条裙子比在她身上，让何雨水心里砰砰跳。
他没别的意思，他看何雨水就像家里小孩，逛街买几身衣服正常得很。
“要不试试看……”
季雨航话没说完，瞄到售货员不友善的眼神，连忙改口。选了件蓝碎花连衣裙，又配了件白衬衫和碎花短裙，让售货员包起来。
“一张布票，再给3块”售货员熟练报出价码。
“季大哥，太贵了。”
何雨水红着脸扯了扯季雨航的衣角。
3块钱都能割好多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