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日,太阳高悬。祝愿搭着公交车来到了人民医院。她想见关乐,即使现在的她们根本不认识。
“关乐姐,好像是护士。”
祝愿询问了正在值岗的接待人员,那个小姐姐告诉她,只能去护理部找;那个部门在3楼。一路寻找,鼻腔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在祝愿心里,它是希望的味道,预示着生命的顽强和不屈。
在这里,祝愿看到了,挂着吊瓶还在努力工作的人;看到了一位妈妈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小声轻抚。年迈的老人跪在手术室门口,双手合十,祈祷平安。还有很多很多,有产房外焦急踱步的中年男子,有病床上满脸沧色的病人,也有油尽灯枯的结局。
不止这些,可是该从何处说起呢。
祝愿穿过一段又一段的走廊,终于是找到了护理部。科室外边,公告栏上贴着所有护理人员的照片和名字。祝愿驻足在公告栏前,她的目光在照片和名字间穿梭,急切地寻找着关乐的名字。
“没有,怎么会呢?关乐姐明明是这里的护士啊。”祝愿走进办公室,办公室内,滋滋作响的打印机印出一张张检查单;而生命就随着打印纸的移动——延续或停止。手脚麻利的护士们,匆匆忙忙穿梭在各个病房,为病人们保驾护航。
她小心翼翼询问着:“您好,我想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关乐的护士。”
“关乐?那个实习护士,你找他有事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祝愿说:“我是关乐的妹妹,她在哪里啊,我可以见见她吗?”
“他值夜班,你要是想见就晚上来。”祝愿道了声谢就离开了医院;知道关乐姐还在这里,她就放心了。
祝愿在街上走着,突然,她的手腕处开始疼痛,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痛得几乎无法忍受,这种痛感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尖在不断地刺扎她的神经。她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的世界渐渐变得模糊。
快倒下去的时候,那股锐痛瞬间消散。祝愿赶紧扶住旁边的灯杆,稳住了身形。女孩喘着粗气,视线不自觉地落到手腕处。她的手腕很细,清晰可见的血管紫色青色交织在一起。
她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困惑。刚刚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是如此的真实,可是现在却没有任何痕迹。
“你没事儿吧?”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祝愿的面前,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中。祝愿抬起头,想看清眼前男子的脸庞。可是他的面容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可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好像他们曾经在某个时刻相遇过。
祝愿轻轻地摇了摇头:“谢谢你,我没事。”男子并没有相信祝愿的话,他伸出手,想要触碰祝愿的手腕,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下。
男人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糖,递到祝愿手中,呢喃道:“不管在哪里,都要照顾好自己。”手里的糖盒沉甸甸的,那是祝愿一直吃的嘉云糖。
也是她最喜欢的香橙味。
正要道谢时,男子已经消失,跟刚刚的疼痛一样,无声无息的来,又悄然无声的走。
祝愿回到家已经是下午;掏出手机。班主任宋莉在群里面发了一条消息。
“通知,一年一度的校运会在下周六开始进行;各班迅速统计比赛人数。全体学生要遵守赛场纪律,服从调度指挥。”
“@班长王煜然,明天将表格填好之后,送到办公室。”
“你要报名吗?”苏阳消息传来。
“我没有运动细胞,还是算了吧。”祝愿打字回复,随即又把手机放在一旁。
祝愿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她不会盯着手机一直看,也不想着逛街看电影。自己一个人窝在家除了发呆就是发呆。
“快点啊,到底谁还要报名。”王煜然站在讲台上,手中握着几张表格,语气中带着一丝催促。然而教室里一片安静,他的话语像石沉大海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节正好是宋莉的课,她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过那张表格,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表上寥寥无几的名字像是无声的控诉,让她的心情愈发恼火。
宋莉也明白,自己班的学生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他们的生活被固定的框架所限制,对于课堂以外的事情毫不关心。这也是许多学子普遍遭遇的困境,学校教育往往过于注重知识的传授和应试能力的培养,而忽略了学生的实践能力和综合素质的培养。学生们仿佛被困在了考试的笼子里。他们的世界变得狭窄,只剩下书本上的知识和老师的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