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琛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
既然季明哲直截了当，他也不介意把丑话说在前头。
季明哲没想到霍霆琛会如此直接让他早做准备，即便心里清楚季家根本不敌霍家，可偏偏他也是个争强好胜的，只愣了那么零点几秒，便扬起笑容问霍霆琛道，“霍总就这么不愿意让我娶乔雨漫吗？”
霍霆琛眉眼微抬，答案不问而知。
季明哲笑意更深了些，晃动着高脚杯抿了一口，而后慢悠悠的开口，“也不知道霍总原来对这个外姓妹妹这么在意，旁人不清楚的，还以为霍总对这个妹妹有什么其他兴趣了。”
“就算有又如何？”
霍霆琛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然而，这话一落，倒是把季明哲给难住了。
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下面的话，片刻，才回过神，提醒道：“霍总是订了婚的人了。”
霍霆琛不以为意，“所以呢？”
那般随意的态度，像是根本就没把沈向晴甚至整个沈家放在眼里。
不过想来倒也正常。
霍家金山银山，并不缺沈家那些东西，得到了不过是锦上添花，得不到也没有什么所谓。
只是沈向晴怎么说也是沈家唯一的掌上明珠。
霍霆琛这样轻慢于她，依照她的性子，能受得了吗？
大概也能猜到此时此刻季明哲在揣测一些什么。
霍霆琛并未打算揭穿，也没兴致继续和他在这边纠缠下去。
他忽而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淡漠清冷的嗓音也徐徐落了下来，“我说过，不该你碰的人你最好别碰，若是季总还是执意妄为，那就要做好承受相应代价的心理准备。”
轻飘飘的说完这么一句，霍霆琛已然留给季明哲一个背影。
乔雨漫回到宴会厅时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见着霍霆琛走远，才缓步走到季明哲的身边。
她微微抬眸，见着男人神色似乎不太清明，便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乔雨漫的声音拉回了季明哲的思绪。
他敛去眼底复杂的情绪看她，反问道：“你刚刚去哪里了？我找了你许久。”
“不小心打翻了酒，去洗手间收拾花了点时间。”
乔雨漫如实回答，淡漠的唇线扯过一道无奈的弧度，略微挣扎了下，还是试探性的开口，“刚才我看见你和霍霆琛聊了一会，但似乎，不太愉快的样子？”
想起前几天季明哲的车子因她而被撞成这样，她下意识的担心，霍霆琛还会做出其他的事情。
季明哲倒也没想到她问的那么直接，耸了耸肩，语气一派轻松淡然的答她，“只是聊了点工作上的事情，不过，看得出来，霍总这个做哥哥的也是尽心尽责，对你选男朋友这个件事情，可以说是非常上心了。”
季明哲并未明言，可乔雨漫却听懂了——
霍霆琛果然是为难他了。
“回头我会和他说清楚的，让他不要再为难你。”
乔雨漫敛了敛眸色，坚定的落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