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出现岔道，队长吩咐：“虎子你去那边！我去这边。”
夜里的上沪静谧的可怕，叶灿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再转过一个弯，一具尸体出现在过道上，是熊垚，叶灿急忙上前大喊着：“大江哥！大江哥！”熊垚的血流了一地。再也不能回答他了。
紧接着，叶灿觉得不对劲儿，顺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有一串血迹一直延伸到垃圾箱后面。
叶灿掏出了枪，缓缓地来到垃圾箱后面，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没人……
忽听得，头顶上风声飒然，叶灿急忙打了个滚，那人一刀扎在地上，刀尖都崩飞了。
叶灿正要开枪，却被那人一脚踢飞。叶灿一声怒吼，如同打了个霹雳，抓住对方的脖颈，远远地将对方扔了出去。
还好那人被扔进垃圾堆，虽然臭了点但是没有受伤。但紧接着叶灿就如影随形，一把将他提了起来，昏暗的灯光扫过他的脸。
叶灿不敢置信的说：“你……你是锋哥？”李正锋对他有恩，曾经资助过他家，还帮他打发了企图对他老婆图谋不轨的扶桑鬼子。
“怎么？怎么会是你呢？”叶灿失魂落魄的说。
“虎子，总有些事需要人去做，尤其是民族危亡的时候。”李正锋喘着粗气说。
叶灿目光闪烁，不知道该怎么办，队长马上就要来了，可是放走李正锋，如果被扶桑人知道了，那自己全家……就在这时，叶灿做了个决定，上前一步，就要抓李正锋：“对不起，锋哥，我不能放走你，我若是放你走了，我全家……”
李正锋一矮身从叶灿身下跑走，像滑不留手的泥鳅，随即捡起地上的手枪，“砰！”叶灿应声倒地。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叶灿嘴里吐出来，沉重的如风箱的呼吸，不停起伏的胸口证明叶灿活不了多久了。
“抱歉，虎子，如果你不是给扶桑人效力，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急忙用手绢擦了擦枪支，然后把枪放在叶灿的右手，随即他又发现叶灿的左手死死的攥着个东西——是他的烟盒。他急切的想拿出来，但是叶灿攥得很紧。而他已经能听到人群的脚步声了。
李正锋急忙跑了。
队长跑到跟前：“大江！大江！虎子！虎子！虎子，哥带你去医院！带你去医院，你不会死的！还好你还活着。”
叶灿目光已经散了，子弹伤了他的肺，说话像风箱：“哥……哥……我不成啦，我老婆……还有……小玲玲就……拜托给你啦。”
队长泣不成声，死死压住叶灿的胸口，血流的太多了，救不活了：“是谁！是谁干的？我给你报仇！”
叶灿嗬嗬几声，头一歪，再也不动了。随即左手一松，一个烟盒掉落在地。队长拿起烟盒，不敢置信的说：“李正锋！李正锋！果然是你！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兄弟，你个背信弃义的！老子跟你再也不是兄弟！老子跟你不共戴天！虎子还不到20岁啊！你怎么忍心！”
队长的眼睛都红了：“李正锋！李正锋！老子跟你不共戴天，老子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