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完客回到家中,哈岚就传音给管家陈征,让他组织人手去绑了汪四海并从他口中拿到杀害汪公公与解神厨的口供。
这事儿对于管家陈征和华萃楼经理张斌来说,轻车熟路的事儿,当初就是两人假扮八大胡同青楼女子,在他家门口堵住汪四海打了一顿闷棍,使他丢了局长的差事儿。
这次两个人没有再以女人的面目出现,而是乔扮成了两名警察上门。
话说汪四海自从丢了差事儿,日子过的十分难受,不是缺钱,自从当上了警察没少强取豪夺,加上汪公公的家底吃喝自不用发愁。
之所以难受,丢了差事谁还怕他?冷嘲热讽的、上门要债的,就连娄家班的戏子们也不拿他当人看了,要不是手里有得月楼的房契,估计连门都进不去。
办法想了不少,大洋也使了,可自己名太臭了。
可说呢,全他妈的上了报纸了,臭名远播且时间又没过多久,手捧着大洋楞是没人给面儿,你说气人不?
原来还有一身的黑皮,娄三喜还给点面儿,现在可是草民一个了,娄班主就更不待见自己了,就更别说姜晓月了,那真是鸟都不鸟自己。
可今天仿佛是喜鹊登枝的好日子,厅长派人请自己,这下差事儿算是有着落了。
可这条路不对啊?不是应该去公安街吗?怎么就出了永定门了?
“诶诶,走错路了吧?怎么还出永定门了?”
“汪局,你不当差有日子了吧?厅里在永定门外搞了个秘密警察培训基地,专门培训一些高级警官的,明天正始开班,这不是厅长想起你了吗?”
心中的疑虑散去,汪四海心说当年没少孝敬厅长,虽说自己丢了差事后也求过他,虽被严词拒绝了,从这天厅长还能想起自己,看样子还是念着香火情啊。
秘密警察,那可跩的一逼,说白了不就是特务吗?神秘且权力大,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土豪乡绅谁不怵?想弄死谁就弄死谁。
心里想着美事儿,就忘了看路了,待汽车停下,他才发现进村了。
一下车,汪四海没敢往前走,赶紧问:“兄弟,这是哪儿啊?”
假扮警察的张斌笑着说:“车上不是告诉你了,秘密警察培训基地吗?”
汪四海可不傻,大白天的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大冬天的四周的院落连点烟火气都没有,到处显得冷冰冰、阴森森的疹人。
他转身就想逃跑,唉!谁叫他背呢,这是两位智脑机器人,连哈岚都不是对手,就别说汪四海了。
只见张斌一个跨步,一个脖切,汪四海就软倒在地。
汽车开进了一个农家小院內,张斌则拎着昏迷的汪四海进了大北屋。
待把汪四海捆绑好后,充当司机的陈征则拎着一桶凉水也进了大北屋。
数九寒天一桶从水井打上来的井水劈头盖脸的泼在了汪四海的头上。
一个激凌,汪四海醒了过来。
“你、你、你们是什么人?”
张斌:“甭管我们是什么人了,就说说汪公公和解神厨是怎么死的吧,我警告你,早说少受罪,否则可有你苦吃的”。
完啦!这两位是黑白无常吗?这都过去六年了,怎么还能找上自己了呢?怎么办,说了可是个死,不管是报官、还是报私仇全活不了,可要硬扛,扛的住吗?关键还有娄三喜知道自己杀了干爹的事呢。
“我、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张斌阴笑道:“好,好啊,真怕你撂的早,我们哥俩没得玩了,那成吧,一会儿想起来再说”。
陈征从这屋子里捡了一块又脏还满是灰的破布就塞进了汪四海的口中,俩人拎着他就扔在了院内。
陈征和张斌两人轮着拎了六桶井水就浇在了汪四海的身上。
冰凉的井水加上零下十多度的温度,小风一吹。
再见汪四海哆嗦的如筛糠,那张驴脸也由白渐变成紫色。
“唔唔唔…”
张斌笑着问:“想说啦?”
汪四海点头如鸡啄米。
两人又把汪四海拎回了大北屋。
“嚯,这大褂都结冰啦”。
“外面零下十多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