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申德点了点头，苍老粗狂的脸上，十分的安静。
“当年的我，肯定会跪在地上，让大哥抽个皮开肉绽才会起来。”
贾申德叹了一口气。
“贾正瑜这个废物。”
“真是丢了我们贾家的脸......”
“先前，贾正瑜这个混小子，居然仗着修为想要做欺男霸女的勾当。”
“当时我就想废了他，后来他妈以死相逼，我才饶了他。”
“这一次，就算您不动手，我也会出手废了他。”
“既然教不好他，那就让他不能再作恶了。”
“这叫及时止损！”
左卿仙笑了笑，说道。
“善！”
“你变了很多！”
贾申德看向了远方，眼中闪烁出了淡淡的光泽。
忽然腼腆的笑了笑。
一如回到了年轻时候。
“说实话，还是当年跟在您的身后，不用考虑是非，不用考虑善恶，只是杀鬼子杀恶人的时候最开心。”
“那时候，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用考虑是非善恶。”
“不用动脑子，那时候，最开心了。”
“我只需要当一个小混蛋就好了。”
说到这里，贾申德叹了一口气。
“从您离开西北，走了之后，我当了家主......”
“那是我最难的时候。”
贾申德抬起右手，两根手指，捏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我没有一个度......”
“我没有一个准则！”
“那是最可怕的，特别是对于一个家族的掌权人来说。”
“我努力当好一个家主......”
“我也是那时候，体会理解了您和我说的那些话。”
左卿仙笑了笑，说道。
“我和你说的什么？”
贾申德一字一句的说道。
“多读书！”
“知是非，明善恶，行君子之道！”
左卿仙拍了拍贾申德的肩膀。
“很好，约束门人，不要再出现贾正瑜这样的人。”
贾申德点头。
“大哥，我会的。”
“相信我，我西北年轻一辈，还有很多优秀的后辈，不只有贾正瑜这样的人。”
左卿仙点了点头。
贾申德回头，看了看破败的三一门，沉声道。
“大哥，这里环境都这样了，你跟我回西北吧，那边能舒服一些。”
“我杀了最好的羊，准备了最好的酒，就等着你了。”
“虽然我老了，但是我们把酒言欢，还是和以前一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