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阿瞒察言观色,见关云长对杜玟如此上心,心道:“云长素以仁义礼智信示人,却为了一个有家有口有姘夫的妇人,背信弃义,置其结义兄长之生死不顾,想必这小娘子一定是美到极致。
这等人间极美,我曹孟德若不能一亲芳泽,岂不枉费我一世英名。
老子舍身忘死,四处征伐,不就是为了享尽天下极美吗?
嗯,今日且打道回府,改日再与吕布决战,灭了这厮,将杜美人收入囊中。”
曹孟德手搭凉篷,看着长安南门城楼上的吕布,道:“云长,吾等求胜心切,只顾着追吕布那厮,忘了端其老巢,断其后路。眼下,长安守军和吕布的精锐反击得手,士气正旺。你我暂且收兵,避其锋芒,回营商议歼敌之策,再寻机攻下长安,拿下吕布和他所有的女人。”
……
吕奉先在城楼上排兵布阵完毕,坚起顺风耳,偷听城外曹孟德和关云长的对话。
他冷笑一声,喃喃自语,“你曹阿瞒后宫何止三千,还不满足,为了争夺女人,多次险些幸命。今日难得一见,就让你再长点记性。”
……
吕奉先放下怀中的杜玟,召唤高顺。
“伯平,拿我龙舌箭来。”
“诺。”
吕奉先从高顺手里接过龙舌弓,搭上龙舌箭,拉满弦,闭上眼睛,用心丈量城楼和曹孟德之间的距离,锁定他的方位,突然松手。
“嗖!——”
吕奉先的神识附着在龙舌箭身上,带着啸音,射向曹孟德的额头。
……
曹孟德生性多疑,时刻留意四周的动静。在阳光的折射下,龙舌箭闪过一道炫光,他眼角的余光觉察到了危险。
曹孟德本能的抬起手,试图用护腕挡住来袭之箭。
“噗!——”
龙舌箭射中曹孟德右手的青铜护腕,斜穿手腕的表皮,险些废了他的左手。
“哇呀呀呀呀!——护驾!”
曹孟德痛的呲牙列口(zui),从马上滑落,被眼疾手快的关云长一把接住。站在曹仁身后的两名校尉快步上前,扶住曹孟德。
曹仁急令弓弩手射出万支追风箭,掩护曹孟德和大军撤退。
……
刘玄德带着军士和家眷逃出北门,在一处三岔路口停留下来,收拾残兵,清理人马。
清点的结果,他的家底——五千兵马仅剩两千余人,包括刘玄德的原配夫人无名氏甲、庶子刘理在内,三百多家眷有一半失踪。
刘玄德神情沮丧,吊着马脸,眼角挤出两行清泪,哽咽道:“造孽啊,大夫人和理儿跟着我东奔西走,风餐露宿,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如今,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他们若不幸落入刁民或贼人之手,我于心何安?”
他骑上的卢宝马,抽出雌雄双股剑,调转马头,摆出一副返回长安城的架式。
刘玄德的小妾无名氏乙、无名氏丙吓的魂飞魄散,双双扑向刘玄德。
无名氏乙抱住刘玄德的大腿,哭道:“相公,你要抛下我和丙夫人吗?”
无名氏乙拽住缰绳,哀求道:“相公,我们找地方躲起来吧,等关将军、张将军找到我们,我们再回去。”
“唉。”
刘玄德唉声叹气,喃喃自语,“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夫人和理儿能否脱险,得靠他们的造化了。”
……
刘玄德正绞尽脑汁,安抚无名氏乙、无名氏丙,探马来报,庶子刘理被敌军追赶,急需支援。
无名氏丙松开刘玄德,使劲在的卢的后臀拍了一掌。
的卢似乎明白了丙夫人的心思,奋蹄一跃,扬尘而去。刘玄德的远房侄儿刘宁担心主公的安危,连忙点了两百骑兵,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