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众老头看到朱王俩老头又在抬杠,王拳又要互殴起来。
他们赶紧上前,想将两个倔强的老头分开。
此时,王金会怀里的大黄猫嘴里发出。
仿佛,喵或是嗷低沉的吼声。它深灰色的眼眸中闪着凶光,快速从他身上蹿跳到朱伟西身上。
大黄猫在朱伟西脸上和手上抓咬着,他惊慌失措双手抓住大黄猫的身子,一把扔在了地上。
众人皆惊,各自散开。
大黄猫抬头用深灰色的眼眸,里面继续闪着凶光,瞪着站在对面的朱伟西。
它四只脚尖撑住地面,肥壮的猫腰部成拱形,全身金毛竖立。
就像是一只金刺猬,似乎在准备着下一次的攻击。
朱伟西一脸的惊慌,喘着粗气感觉脸上和手背火辣辣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手上有些血迹,又看了看手背处,也有几条被猫抓伤的血印。
他看了看大黄猫,心想:以前没见过王老头养猫的,这畜生还真是凶悍。
王金会看到此处,得意的笑了起来,看了看身旁的其他几个老头。
他又故意操着京腔京味:“哎呀!我说你这不识趣儿的朱老头!一闲着,就想着和我扛!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来报应了吧?
大黄猫可就是小老虎啊!”他身边的几个老头,是连连的点头嘴里说是。
王金会走近大黄猫,一把将它抱回怀中。
他一手将它身上竖立的金毛抚平:“大黄猫,小老虎!皆为我大清之祥瑞之物。
却又凶悍无比,就算到了现如今之民国,也不会让人随意大放厥词!”
王金会说完得意的笑了起来,他身边的老头们也笑了起来。
朱伟西没有再搭话,气鼓鼓的拿起锄头回了家,身后传来几个旗人老头的笑声。
王金会心中似乎得到了很多,满脸得意的抚摸着怀里的大黄猫。
他想:大黄猫啊,小老虎,这回你可给我们旗人争了一回脸。
他对团聚而来的众老头说:“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说着,清了清嗓子。
王金会又操起了京腔京味:“老哥儿几个!咱们能有今儿的舒坦。
还得仰仗着我大清和我等祖辈之余威!朱老头!这个没学问又固执的老家伙。
这回被我今晨捡到的大黄猫。不,小老虎!给教训了一顿!哈哈……”
王金会说完故意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身边的老头们,各个又笑了起来,并点头迎合着。
朱伟西肚子里憋着一股气,听到身后的嘲笑声和王金会的说辞。还得,仰仗着我大清等祖辈的余威。
他心中气愤又加了一分,扛着锄头在肩头,气的使劲的摇着头,加快了脚步回了家。
他的家可就寒酸破旧了许多,就一间黄泥糊成的墙面,还有着一些破窟窿。
屋顶为稻草、毛草和一些破砖烂瓦盖着,他和女儿朱佩奇相依为命。
破屋中间,两张破床之间用一张破布隔开。
朱佩奇今年已经二十大几,却还未婚嫁,甚至连提亲的人都没有。
在那个年代算的上是老姑娘了,原因很简单她家太穷,长相和身段又很一般。
她在农村长大家里条件也差,很小的时候就要干农活。
所以皮肤黝黑双手有些老茧,指甲盖里还有泥丝。
她也没有裹脚,三寸金莲走路都走不稳怎么干农活,因此被村民们戏称为朱大脚。
朱伟西并不是朱佩奇的亲生父亲,而是她的养父。
因为,朱伟西家穷一辈子没能娶上老婆。
也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他对前清旗人,生下来就有好的待遇,有着强烈的不满或是妒忌。
二十多年前的一日,才过不惑之年的朱伟西做完农活回家时。
他在路边看到了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她全身穿的和自己一样破破烂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