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家院子里呆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就被找到了,因为早川在我的身上放置了一枚跟踪器。尽管这样,我原本也是可以逃掉的,但是我觉得再配合一段时间,弄个究竟。
我被强制性地带上了车,现在由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地时刻盯着我,还有前前后后总共十几个人。
“陈新,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说过,我不会对你不利的。”早川有些生气。
我看着她,也不说话,我不知道是该对她的隐瞒而生气,还是对自己的天真而生气。
我被带回了博朗明的公寓门口,开门的正是他本人。
“陈新,欢迎。”他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让我觉得恶心。
他又转脸问早川:“我刚刚听见你们到了楼下,怎么半天才敲门?”
“没什么,车子出了一点问题。”早川说完不再理他,示意黑衣人压我进去。
“哎,不是这边,”博朗明拦住他们,又指向楼上,道,“是这边,要上楼的。”
于是他们又把我带上楼,然后我听见博朗明和早川在楼下说着什么,可是我被带进房间后,那两个黑衣人就给我注射了镇静剂,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似乎又做了一个梦,又是一个关于江启的梦。
那是开学的第一个月,还没有月考,我和江启也没有产生矛盾。那是的江启和我并不熟悉,和别人几乎没有交流,说话从来不超过两个字,能说“好”,绝不说“好吧”。
我那时觉得这个人有些过于沉默了,是个相当难以接近的人。不过我倒也没有在意太多,因为我的目标是北大,而不是和江启交往。
江启虽是我的室友,却不是我的同桌,我之前也说过,我的同桌是王宽,江启同父异母的弟弟。
那时的王宽是个大胖子,当然现在也没瘦下来,他身高一米七,身宽却有一米,外号“宽胖子”。
这个人在当时有个奇怪的癖好,现在的我是清楚明了的,但那时我是一头雾水,对此相当厌烦。
在上学期间,王宽每天早晨必定要边吃油腻腻的过早,边对我说。
“哎,我说,小陈,江启怎么又迟到了?你跟他一个宿舍,怎么不叫他起床?小陈你知道吗?我最恨江启那种小白脸了,人长得斯文,每天上课睡觉,还能考第二,那一张忧郁样,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生……”
他喋喋不休地讲着同昨天类似的话,从不厌倦,我盯着他那横肉堆积成的脸,他厚厚的双唇上下蠕动着,盯了几秒之后,我别过脸。
我已经很烦了。
昨晚,寝室熄灯时,我才去睡觉。而那时,江启已经睡了三个小时,后来,大概在凌晨两点时,查房的张大爷把我推醒。
“同学,你室友呢?咋不在床上?”
我还没搞清楚情况,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我往四周看了看,厕所的灯亮着,就明白了。
“大爷,他可能拉肚子吧,我去问问。”说着我下了床,走到厕所的门口,一手敲了敲门,一手放在睡衣的口袋里。
“江启,你在厕所吗?”
门内传来闷闷的声音:“在,别跟我说话,里面臭死了。”